落雪

照片风波（科学组）四

“期待吗？布鲁斯？”托尼对着镜子整理已经完美无缺的领带，他看起来光彩照人。

“不。”布鲁斯一手捂脸，一手抑制不住地去抓他已经被发胶驯服的乱卷发——他不习惯用发胶，他更喜欢随时可以抓了一抓自己的卷发。但托尼异常热心，他不得不坐在椅子上接受了来自亿万富翁的好意与服务。不得不说，托尼把他的头发打理得很好，让他在挠头的最后一刻放弃了。他肯定今天他的出现不是一个让他愉快的经历，他已经能预料到一堆把他埋掉的问题。他抱着一丝不现实的希望，希望神盾局做了万全的安排——他花了半天时间确保自己绝对把身份履历倒背如流，娜塔莎可以对付其它的问题，托尼……希望托尼可以保守住他和复仇者的关系。

“放轻松，布鲁斯。”托尼脚步轻快地走到布鲁斯面前，一手拉起布鲁斯，从布鲁斯的口袋里抽出布鲁斯的眼镜，把它戴在布鲁斯脸上。托尼一直想把布鲁斯这副一元店里买来的廉价的、毫无技术含量的眼镜换掉。

托尼比布鲁斯还重视布鲁斯这一次的亮相。 

“我不太确定我是否喜欢媒体。”布鲁斯耸耸肩，看似随意地说，“希望娜塔莎能准备好我的新闻稿。”

托尼转了转眼珠，用被冒犯的语气夸张地说：“嘿，你身边有一个从小就和媒体打交道的天才，你竟然不向我咨询！”

布鲁斯顺着托尼的表演说：“我付不起你的咨询费。”

“免费。”托尼故作神秘地在布鲁斯耳边说，“别告诉别人。这可科学俱乐部的秘密福利。”镜子里面可以看到他们挨得很近，几乎像是托尼在布鲁斯耳边亲吻。

布鲁斯扭头，他差一点和托尼亲在一起。他们之间保持着一个危险而暧昧的距离几秒钟，呼吸在他们之间变得炽热，一个微小的动作就会引发接下来剧烈的化学反应。他们凝视着彼此的眼睛，呼吸和心跳都在干扰他们的理智。

托尼真的很想亲吻布鲁斯。他不知道布鲁斯是否真的在默许他的行为——这太糟糕了。他不想要也不能要这种模棱两可的邀请，他要布鲁斯说出来。尤其是知道了布鲁斯内心的想法，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去打破他们之间仅剩的界限。

他不允许自己不尊重布鲁斯的想法。他的理智叫他后果，他的情感催他前进，他像是憋着一口气似的没有动。

布鲁斯也想要亲吻托尼。他的情感想要托尼。但他大脑里的理智最终没有让他这么做。他知道自己在遗憾是为了没有更大的遗憾。

他们之间的感情太容易摧毁他们的意志力了。哪怕是对于布鲁斯来说，几乎拥有完美控制力的他也无法控制自己不要屈服于对托尼的感情。

布鲁斯退了一步。他向后仰头的动作打破了他们之间微妙的平衡，托尼迅速后退，让新的、冰冷的空气抚平他们之间的燥热。

托尼最先笑了笑，像是调情之后的一笑了之：“我们走吧，不然娜塔莎要摆脸色了。”

布鲁斯也笑了一下。他的笑克制了很多，更像是出于一种礼貌习惯。

TB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