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雪

如果浩克不是浩克（科学组）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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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灰色的高大机器人踏着有力的步子在枪林弹雨中前进，带着不屈的力量破开浓烟，推开了隔绝内外的、厚重的金属门。阳光闪亮的铠甲上，在耀眼夺目的光辉中，打开了一个新世界。托尼操纵的机器人走得还有些歪歪扭扭，但他坚定地站在前面，一步也不动摇。

约翰背着脚部中弹的英森，跟在托尼身后，闭着眼睛，在绕耳不绝的子弹碰撞声中，离开了洞穴。刺眼的阳光透过黑暗，缓慢地充斥了他的世界。

他看着面前义无反顾的托尼，脸上带着笑容。他低声道：“托尼，谢谢了。”

他把英森放下，在交火圈外等托尼把恐怖分子收拾得差不多了，把英森交给托尼。托尼抱着英森，约翰捡起地上的手榴弹，和托尼相视一笑。托尼带着英森先走一步，约翰把手榴弹投向军火库之后，紧随其后地离开。待到爆炸平息，托尼发现，约翰不见了。

约翰站在远处，看着托尼和英森，转身消失在茫茫沙漠中：“就此别过。”他的声音和风沙一起吹起，迷失在天地之间。

他笑着，双唇动了动：“谢谢。”谢谢你没让我失望。

期待与你再次相见。

我会找到你的。托尼最后在视线里看到一个移动的黑点，他知道那是约翰。他目送约翰远去，消失在天边。他抱着受伤的英森，走向了相反的方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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托尼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印象深刻却很不舒服的梦。自沙漠里被救起，他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，他足足睡了一天，感觉做了一个漫长的大梦。在梦里，他和英森一起被困在山洞，最后创造盔甲而重见天日。梦醒，他心里空落落的，总觉得梦太荒缪了。

这都被英森看在眼里，他心里几番打鼓，最终说：“是的，只有我们两个被十环囚禁。”

托尼因英森的话皱眉，但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。

心里莫名其妙的空了一块。

他抽痛的心告诉他，他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。然而，一回到公司的他就被卷入一连串的事件，心里的不舒服也在紧迫中被他暂时忽视。但这就像一块旧伤，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隐隐作痛。每当这时，他总是在尺寸巨大的床上辗转反侧，睁眼到天明。

自从被神盾的特工注射了二氧化锂，他就开始频繁地做梦，梦来梦去都是阿富汗的山洞，但梦里并不让他感到恐惧，反而有种兴奋——失而复得的兴奋。

阿富汗、恐怖分子、武器和英森……还有什么？

还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和模糊的声音。

你是谁？

托尼醒来，心口总是堵得慌。他问过英森，但英森总是带着无奈地摇头：“如果你想不起来，就算了。”英森这么说，他更加肯定自己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。但无论托尼怎样追问，英森都缄口不言，抿着唇望着远方。

“都是固执的人。”英森叹气，还不忘腹诽，还总要我做中间人。

托尼看着英森，对方的肢体语言和表情一直在呐喊，但英森把唇抿成一条线。

“到底还有什么？Please，告诉我。”

“事事不如意十有八九。”英森温柔地看着托尼，他的眼中充满鼓励，“相信你自己，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。你可是托尼·史塔克啊。”

这个困惑又被接下来接二连三的事件无情地冲到一边。成功脱险的托尼·史塔克回国后又经历了一系列惊心动魄的事件，这才终于得空来解决被他一直耽搁的事情。

“贾维斯，班纳博士还有给我留言过吗？”

贾维斯的摄像头看着主人满屋的狼藉和正在继续制造混乱的主人，如实回答：“没有，先生。”它的程序也许真的编写得太好了，它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叹气。

意料之中。托尼换个思路。

“贾维斯，你知道之前佩珀给我的文件袋放在哪里？”托尼一边翻箱倒柜，一边向贾维斯发问。当贾维斯才说：“先生，我很抱——”他就转头冲正皱眉抬脚走来，一脸“托尼你在做什么？疯了吗？”表情的佩珀发问，“佩珀，上次董事会上的班纳博士的文件袋在哪里？”

“天哪，托尼，你到底在做什么？”在佩珀眼中，托尼几乎把他的工作室变成了一个大号垃圾场，她忍不住跺脚捂脸。

当事人没有一点不妥的感觉，也没察觉到佩珀情绪里的诧异：“佩珀帮帮忙，我在找罗斯送来的班纳博士的资料，很重要。”

佩珀把托尼从混乱的环境中拉出来，从一个抽屉里把文件拿给托尼。

托尼两眼发亮地接过文件夹：“太棒了，佩珀！我爱你！”他三两下跳出一片狼藉的房间，“砰砰砰”跑向电梯，“贾维斯帮我查一下罗斯博士的医疗记录和出行记录。这段时间罗斯将军有什么动作？”留下一脸无语的佩珀面对一室混乱。

他之前来不及细查就发生了绑架事件，耽搁太久了，久到好像过了一个世纪，一切都尘埃落定。

总觉得忘记了什么事情。每当歇息喘气的间隙，托尼总是这么觉得。

“偏偏是那个时候，希望还——”电光火石见，文件袋从他手中落下，在戛然而止的话语声后落地，在安静的房间发出陨石撞击般的动静。贾维斯看着创造者突然呆住，它精准的判断程序告诉它，它的主人现在需要安静，它把正要播放的报告放入等待事项。

“贾维斯——”托尼的声音重新响起，像是带着被背叛的沉重，“我需要俄巴——不管你用什么办法，我需要罗斯送来班纳博士的档案后，罗斯所有的、和SI有关的消息记录。”

“正在接入通讯公司……正在筛查记录……正在进入服务器……正在筛查相关邮件……”贾维斯看着造物主严肃的脸，把功率加到最大。

“斯坦先生和罗斯将军有一个45秒的通话。这个通话有被监听的痕迹。”

当结果出来，托尼反而没有惊讶。他站在空旷的工作间，心里腹诽，贾维斯怎么也不知道把温度调高一些，凉飕飕的。

“什么人在监听？”

“64%的可能是神盾局在监听。”

“贾维斯，搜查神盾局。”托尼语气不善，“他们肯定知道什么。”他妈的又是神盾局——看来他们早就知道什么，偏偏还坐山观虎斗。这让托尼气不打一处来。

这次的结果依然没有让他“失望”。他看着贾维斯展示给他的资料，嘴角勾起一贯自信得意的笑：“把我们的礼物整理一下，我要给神盾局一份厚礼。”

贾维斯非常乐意地照做了。

屏幕上，是目前为止，关于班纳博士和浩克的资料，以及神盾局最新打造的笼子。

TBC